太乱 世界的遗孤
一个陀总成功后的世界，有大量私设，he。
后期文野剧情没看，听说太阴间，所以可能情节上会有bug。
全文7000+，手机更新格式实在搞不了，见谅。
“好久不见了，乱步先生，这次也拜托两位了。”位于横滨一起谋杀案的现场，一位警察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带着两个年轻男人进入现场。
这两位被警察期盼中带着羞愧领向前方的男人中，被警方称作‘乱步先生’穿着黑色的休闲款西装，黑色的头发肆无忌惮的杂乱。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翠绿色的眼睛里是对周边事务的冷漠与不耐烦，只在偶尔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人身上。
另一个人则是驼色的长款风衣，棕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卷，同样带着一副眼镜，不过是一副圆框眼镜。鸢色的眼睛里除了在看黑发男子时是真实的纵容，其他时候都是浮于表面漫不经心的微笑。
与警察交流案情的也一直是被警方称呼为太宰的这个男人，看似亲切又不失稳重，却能从行动间的看到后腰处被隐隐透露出的轮廓，是两把双枪。
“……就是这样，线索实在太少，受害者家属又不断施压，只得委托给两位了。”从带领方逐渐被落在后方变成跟随的警察表情无奈心里在暗暗叫苦。
如果不是受害者家属一直在施压，他们也不至于请这两位来碾压警方的智商。
毕竟……
“太宰，我们走吧，犯人是你们一开始就排除嫌疑的那位管家。”这是乱步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送走二人的警察心里叹了口气，警方派出那么多警力都得不到的结果被对方看了一圈资料就能秒答，实在是显得横滨警察太过废物。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14岁开始孤身一人就能破获大案要案，在22岁和18岁的太宰治组合后更是在全国乃至国际上都有其大名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而那位太宰先生也不简单，18岁前的经历暂时不可考，但是之后的日子里，为警方办理过很多不可说的事情，其诡异难辨的思路，神乎其神的枪法以及算无遗策的谋略都让外界毫不意外此人可以和智商高到让人怀疑能够看到过去未来的江户川乱步成为搭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去年突然选择出国旅游，整整一年不曾回过日本，但是好在终于回来了。
警方虽然对于这两个明晃晃彰显他们废物的青年抱着不愿相见的念头，但是对于两人的回归还是叹了口气的。
终于不用被民众骂破案不力或者废物了，被侦探二人组鄙视碾压一下智商又怎样，不被扣工资就好。
“中午想吃什么？”刚从案发现场离开的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两个在智商上除彼此外毫无敌手的人正在商量午饭吃什么。
“咖喱吧。”乱步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
两个人坐在咖喱店里吃饭的时候店里的电视正好在播放国际新闻。
“……截止今天，俄罗斯已经发生了第59起爆炸案，根据调查，案件之间并无联系，也没有组织宣称对爆炸案负责。虽然所有爆炸案中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俄罗斯民众对这一年的爆炸案惶恐不安，谴责警方破案不利的同时已经有部分民众选择移居他国。”
乱步头也不抬的吃着甜口咖喱，而旁边的太宰倒是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看新闻。直到这则关于俄罗斯爆炸案的新闻结束才笑眯眯的侧头对着乱步说道。
“乱步吃饱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要不是社长……啧。”乱步咽下口中的咖喱嘟囔了一句，但是没有对太宰的提议表示拒绝。
等吃完饭太宰起身拿纸巾给乱步擦了擦嘴角沾到的咖喱然后去结账。
乱步则是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后才迈开步子，而太宰就站在店门口等待着，不曾离开。
等到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临近黄昏，橘黄色的暖光洒在墓园的墓碑上，仿佛故去之人温暖的目光。
太宰和乱步将准备好的百合花束放在墓碑之前，花朵之上的点点水珠滚落到水泥板上，宛如花朵的眼泪。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空气中只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其实墓棺之中除了早年死去的织田作、孩子们和饭店大叔，武侦和港黑众人的只是衣冠冢罢了。
毕竟更改过的世界，已经没有异能者了啊。
一年前，
天人五衰和横滨三大异能组织的争斗已经陷入了白热化。而因为福地樱痴的原因，这场位于日本横滨的战争进行的格外困难，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港黑和武侦联合共同对敌，怕是早已被对方得逞。
然而破坏总比守护简单，联合组织现在也只能被动防守，异能特务科因为内部间谍问题也只能给予部分支援。
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费奥多尔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个异能是指定寻宝的异能者，居然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书。众人只能争分夺秒的找到他们，把书夺回。
“怎么样了，太宰。”联合基地内，田山花袋和其他情报人员正在尝试入侵天人五衰和死屋之鼠的网络，同时调查暗网信息和日本入境人员的真实资料。太宰则是根据横滨监视器画面搜索天人五衰的踪迹。
根据监视器内的人员流动情况，镜面反射，停顿剪辑等等试图找出最真实的资料。
乱步则被异能特务科借去排查卧底。在没有敌人踪迹的情况下，武斗派根本毫无使力之处，只能焦急的在脑力派旁边等待结果。
“找到了。”太宰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看着屏幕里被锁定的红点，脸色铁青。
另一边的田山花袋也慌忙开口“不好了，日本多地被费奥多尔他们安装了炸弹，分散太开，而且很多都是人群聚集地。”
“通知民众进行疏散。”
“不行，这样反而会引起慌乱，甚至引起踩踏事故。”匆忙赶回基地的乱步打断了准备联系官方的动作。
“但是会不会有诈，毕竟他们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多炸药。还把位置都暴露出来了。”国木田有些犹豫的推了推眼镜。
“因为他们赌我们不敢赌。”
森鸥外看着被投影在大屏幕上的炸弹位置，几乎整个日本的大型景点，人流量大的区域都有代表炸弹的红点，神色晦暗的开口。
是的，不管炸弹数量是真是假，炸弹威力是大是小，他们只能，也必须去拆除，去保护民众。
哪怕……
“太宰，你来安排接下来的行动。”福泽社长握紧手中的刀，将指挥权直接交给太宰。一旁的森鸥外也没有反对。对于自己弟子的智商他还是很了解的。现在或许只有他能够和费奥多尔一决高下。
不是说乱步的智商不够，而是他没有另外两人心黑，以及不择手段。
“是，社长。”
“敦和芥川去涩谷拦截阻止果戈里，对方的空间异能需要芥川的空间截断和敦的再生，中也、与谢野医生、谷崎去北海道对战福地樱痴，中也开污浊，谷崎全程细雪掩护与谢野医生，与谢野医生尽量在中也力竭的时候开异能，同时千万不要被对方发现踪迹。”
太宰在疯狂的运转脑海中的情报一一对应作战人员，一旁的乱步绿色的眼中倒映着屏幕上的红点，思考最佳路线。自从决战开始，乱步就再也没摘过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翠绿的眼睛也片刻不停的浏览着资料。
“国木田你和贤治根据乱步先生推理出的路线去和警方交接，你们负责保护拆弹警察以及人群，地点的话，乱步先生？”
“东京。”
“森先生和社长以及剩下异能者去拦截其他异能者，安吾你来指挥。我和乱步先生去找费奥多尔。”
“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两个人去吗？”敦不是很放心两个武力值不高的智力派独自前往地方老巢。
“对，我们两个去就够了。只有我和乱步先生，费奥多尔才会放心把其他人放出去拦截你们。”
太宰看了乱步一眼，对方对他摇了摇头“没醒。”
以现在的混乱程度，本来官方打算委托杀人侦探绫辻行人，结果对方半夜被共噬病毒偷袭。另一个中毒者至今不知道是谁，而绫辻行人同时还被下了毒药，两重相加甚至无法清醒片刻。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在福泽社长离开时，乱步下意识伸手拽住了对方的羽织。感受到阻力的福泽社长转头就看到低着头不说话的乱步。
“乱步，我该走了。”
“……”
“抱歉，但是我会回来的。”眼看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福泽社长还是拽出了羽织离开了。
“骗子……”
乱步握紧空无一物的手，低声喃喃道。
“走吧，太宰。”
随着最后两个人的离开，房间内只剩下电脑运作的嗡鸣声，而桌上太宰所定位的费奥多尔位置就在横滨的海边公墓。
在看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太宰和乱步就明白，一切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那里是太宰的好友织田作之助的长眠之地，这是对太宰的挑衅与炫耀，是明目张胆的告知他的成功。
而这一点森鸥外和福泽社长知道只有两个脑力派去那里的时候也知道了，这是两方的破釜沉舟，只是我方胜率太低却不得不跟着对方步调而来。
这是阳谋，可他们除了奋力一搏，已然无计可施。
太宰的面色很随着一路的顺利越来越沉重，他攥紧乱步的手，人间失格保护着两人不受异能的侵袭。
‘哪里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隐隐约约的违和感让乱步有些烦躁，但是此刻只能强行冷静去思索。
“欢迎太宰君和乱步君。”
没有人想到死屋之鼠的首领，天人五衰真正的幕后操盘者费奥多尔居然将公墓的地底整个挖空，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等着太宰和乱步的到来。
“想要改变法则，没有敦君你本来应该是做不到的，或者说哪怕有敦君你应该也做不到才对，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
太宰和乱步坐到了费奥多尔对面，手上依旧抓着乱步不放。
要知道书只能改变现在和未来，却不能改变既定的过去，也做不到改变世界法则。就像当初侦探社被污蔑的事情，其实只是修改了大众认知，事情本身还是天人五衰做的。
书的能力是有限的。
而费奥多尔想要的无异能的世界是改变世界法则，从根源抹去异能，基于法则诞生的基石‘书’应该做不到才对。
“不对，他不是费奥多尔。”乱步倏然出声，就拉着进入房间后一直牵着的太宰的手去抓对面的费奥多尔。
只可惜哐啷一声，一道栅栏横在两方之间。
对面疑似费奥多尔的‘人’后退几步远离了被铁栏杆隔离的两人，笑眯眯的开口“太宰君，虽然我希望异能能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不得不说异能的多样性还是很让人惊讶的。而‘书’终究是书啊。”
他的身后，刚刚被遮掩的异能道具‘书’保持着摊开的状态悬浮在半空。
“该死。”太宰听到乱步的话就反应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点，指尖与对方擦过却没有触碰到。
“你是他的异能？”看着对面毫不遮掩的点头，乱步和太宰都明白了。
费奥多尔不止找到了定向寻宝的异能，恐怕还找到了类似于落笔即实现的异能或异能道具，先用书将这个异能提升到和与书同阶的地步，再由费奥多尔献祭自身来落笔书写。同时以书的存在为代价实习他所写的文字。
一旦成功他们甚至没有翻盘的机会。
而由于实现的愿望太过超规格，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书不能移动。
费奥多尔让独存于世的异能体欺骗了所有人，包括明面上的福地樱痴，以他的消息迷惑了太宰和乱步，并将他们困于地下。
“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改变后的世界必定会陷入混乱，会有太多人无辜死去，却不会有新的人诞生，世界人口都会发生大比例下降。这也是你要的吗？”乱步狠狠锤了一下面前的栏杆，估计前段时间的争斗全是对方的诱饵，各方的混乱消息还是误导了他们，怕是书被夺走的时间也被内鬼错误传达了。
“改革必定随着混乱不是吗，但是混乱之后必定是美好的结局啊。”费奥多尔的异能体并不以为意，随着书的慢慢消散它也逐渐散成光点消失。
“那么，永别了，我亲爱的朋友。”
一阵难以言喻的震动感之后，世界在发生巨大的改变。
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除了太宰全部在一瞬间消失，除了他和紧紧牵着的乱步，异能者在世人记忆中的存在也被修改替换，而他们所参与的历史也全部都被世界意识模糊修改合理化了。
有太多的普通人也在这一瞬间一起消失，但是却没有新的普通人出现。只当时所造成的影响，世界上就有数万普通人消失。
而这一切，因为剧烈震动撞到墙而昏迷的太宰和乱步还不知道，他们被困在地底。大门在关闭之后锁孔自动损毁根本无法开锁，他们就这样被困在了地底等待死亡。
这是费奥多尔最后的布局，让他们孤独的在新世界慢慢死去。
好在太宰也不是毫无防备就这么带着乱步来到敌方老巢的。随身携带的定位器链接着警局的电脑，即使费奥多尔安装了屏蔽器，但是定位器的实际功能是每三分钟发送即时地点，三分钟没有新信号就会自动发出警报。所以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援后两人还是被救出了地下。
可是地上的世界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世界了。
“太宰，带我去社长那里。”太宰看着声音嘶哑，浑身都在不自觉颤抖的乱步就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他摸着口袋里的一张照片，轻声道了一句好。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去了侦探社众人的任务地点，去了他们的宿舍，去了他们的老家，最后他们来到了只剩下太宰乱步两人私人物品的侦探社。
看着空荡荡的侦探社，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乱步还是晕过去了。
太宰把乱步抱到了医务室，看着陷入昏迷嘴里还在喃喃着“大叔”、“社长”以及其他人名字的乱步，只觉得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乱步先生，我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你等着我。”他附身轻轻在乱步耳边说道。
留下简易的陷阱和便签，转身离开的太宰又去了异能特务科的据点。
即使这是隐秘组织，但是太宰想的话当然知道详细位置，只是这里的地下已经没有了那座管理所有异能者的建筑，真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图书馆。
他去了安吾的家，去了安吾常去的地方，没有痕迹没有踪迹，只剩下眼镜店老板疑惑的看着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眼镜。
“安吾这家伙，连配眼镜都只能拜托下属帮忙，怪不得头发越来越少了。”
“不过，不是这样，或许连副眼镜都剩不下吧。”
“这下子眼镜真的是本体了啊。”太宰在店长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突然笑出了声，甚至笑弯了腰。
“客人，你没事吧？”
“哈哈哈，咳咳，没事没事，这幅眼镜是我订的，不过我想改成平光镜，钱照付，什么时候来取？”
在店长不好意思的道歉以及承诺尽快改好的声音中，太宰走出眼镜店，前往了下一个地方。
他去了绫辻行人所在的病房，那里躺着的已经变成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大叔。
他去了曾经被他炸毁车库的中也的房子，那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有数十年无人居住了。
他去了曾经森先生开的旧诊所，破破烂烂的不再是被港黑隐隐庇护的房子，而是被流浪汉占据作为遮风挡雨的场所。
他悄悄潜入了港黑，里面的新任首领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有能力，却和他毫无干系。
港黑里还有着他的旧时记录却又陌生的不得了。那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去调查了芥川银，发现这个孩子是独自一人在贫民窟寻求生存，但是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因为受伤后得不到救治。
他去找了谷崎直美，可是对方在两年前的一起绑架案中去世，太宰恍惚的想起两年前直美和谷崎一起去的游乐场发生一起绑架案，但是在谷崎的细雪之下绑匪被抓，无人身亡。
他去了中也埋葬兰堂的悬崖，却只有一朵蓝色的不知名小花静静的在风中开放。
他走过武侦事务员的面前，却被他们陌生的眼神，陌生的经历所伤，没有上前说一句话。
他最后去了织田作的墓地，万幸的是可能在书大范围改变世界的时候激起了人间失格的失控，织田作的墓地保住了，但是却没有了他的记录，甚至于他和孩子们也没有了关系。
“这样更加虚无与虚假的世界，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织田作，我该怎么办……”
最后，在一片黑暗中，他还是回到了武装侦探社。他打开医务室的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户外其他住户的灯光和清冷的月光隐约照亮了一片空间。
太宰看到了没有被碰过的便签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发呆的乱步。
“我回来了，乱步。”
眼中本一片空茫的乱步渐渐有了高光，他定定看着太宰脸上僵硬的微笑，最后猛地扑到对方的怀里，紧紧的拽着他的风衣，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哭。
在改变后的世界，只剩下他们还拥有着全部的记忆，因为太宰的人间失格。
“对不起，乱步……”如果没有抓着你不放，会不会没有那些记忆会更好。
“别自作多情了，笨蛋太宰。”
乱步不想知道世界改变后的他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或者说他由衷的感谢着当时被太宰紧紧的拽着。
他宁可和太宰两个人孤单的生活在陌生的世界，也不想抱着虚幻的记忆融入虚假的世界。
“名侦探只剩下你了，你不能离开，绝对不能。”良久良久，久到太宰的腰隐隐作痛，久到楼外的灯光也一盏盏熄灭。乱步才抬起头看着太宰说道。
看着乱步眼中隐约的疯狂和冷静，空茫和执着，太宰却笑了。
“好啊，但是乱步你同样的也不能离开我，从此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作为旧世界仅剩的遗孤。”
天亮之后，太宰拿回了安吾被改成平光镜的眼镜并戴在自己的鼻梁上，乱步换下了驼色的侦探装，穿上了太宰买回来的墨蓝色休闲西装。
他们去买回了社长曾经用过但是在新世界还尘封于刀架上的太刀；买来了国木田常用的笔记本；谷崎常穿的外套；直美学校的校服；敦喜欢的小说；镜花用过的同款手机；贤治戴过的同款的帽子；芥川的外套；银的连衣裙，又去定制了与谢野医生的蝴蝶发夹，中也的choker，森先生的红围巾，最后前往横滨的海边公墓，买下了连片的墓地，将这些东西分别埋下。
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的记录，那么就由他们他和乱步创造。靠着乱步的指点和太宰本身的黑客技术，他们伪造了全套的电子记录和文字记录。
完成这一切之后两人启程前往了俄罗斯，虽然世界已经没了天人五衰和死屋之鼠，但是心中的憋闷的郁结还是要发泄的。不能动横滨和日本，那就拿费奥多尔所在的俄罗斯下手吧。
既然他认为没有了异能者世界会更好，就给他一个更加混乱的俄罗斯，既然他觉得波折是世界变革的必经之路那就让他永远不得安宁吧。
毕竟失去了书 世界注定无法回到从前，那就让俄罗斯为他所生养的孩子付出代价吧。
哪怕他看不到。
“锵锵锵，乱步看看想先去哪里玩？”太宰握着手中的一打A4纸转了个圈后将它们摊开放在乱步面前。
上面都是之前太宰调查到的天人五衰的关系网。
乱步推了推不再离开鼻梁的黑框眼镜，指向其中一张纸。
“名侦探想吃大福了。”
“好的哟，这就去给买。”太宰笑眯眯的离开了他们暂居的房子，从一家日式点心店的后的墙壁翻墙而过，装好炸弹。只要选好位置，少量的炸弹就能炸毁整栋建筑，真棒。
带上买好的答复，一边哼着歌一边按下了手中的按钮，在爆炸的轰鸣中，随手将遥控器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一个~”
就这样乱步制定计划，太宰实施的情况下他们几乎炸遍了俄罗斯。在一些混乱的地方，为了自保，太宰在离开港黑后就很少用到的枪法越发熟练。
“好啦，乱步，搞定了。我们回日本吧？”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太宰把带在身边的织田作的双枪收回腰后，冲墙角躲着的乱步招了招手。
看着太宰有些发白的唇色，乱步掏出一块糖果塞进对方嘴里。拽着对方回据点。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为了保护乱步，太宰练熟了枪法，不再自杀，宠着乱步从不让他下手杀人。
他会在半夜乱步梦魇的时候，将他胡乱挥舞的手抱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一遍遍念着“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如果让中也看到这么认真的太宰估计会大惊失色的跑去看太阳升起的方向吧。
既然总有人要堕入深渊，那就让他来吧，救不了其他人，至少保护好乱步。
为了照顾太宰，乱步学会了福泽社长怎么都教不会的厨艺，学着看顾对方的饮食，心知肚明对方不让自己下杀手的照顾。
他会在太宰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将他的头靠在自己颈侧，动作生疏的一遍遍拍着他的背，直到他陷入不安稳的睡眠。
要是被国木田看到这样的乱步可能会诚惶诚恐的让对方放着他来，顺便怒吼太宰吧。
他还是想做社长眼里的好孩子，却又不想这么放下，太宰也知道，所以纵容着他。
这样虚伪的乱步，或许大叔已经认不出了吧。
就这样，一年了，他们是同伴，是搭档，是心照不宣的共犯。
一年后的横滨，他们抱着百合花来到了同伴们的衣冠冢之前。却沉默良久直到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
只能给离开的同伴们留下一句“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乱步/太宰的。”
毕竟这样陌生自己，同伴还能认出来吗？
“太宰，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
“好啊，那你记得拉住我。”你不要放开我。
这是爱情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面对陌生的自己和不似从前的对方，他们只能选择紧紧拉住对方的手。
他们是旧世界的遗孤，他们和新世界格格不入，他们怀抱着和世界全然不同的回忆，拥抱着和自己一样的共犯。
他们会相伴着走下去，他们是对方活下去的唯一借口。
或许他们会改变着畸形的关系，也可能就这样扭曲着走下去，但是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